九十九个果冻小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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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顾齐]玫瑰酥

♢没看过原作,电视在追,磕个人设,莫深究,有无后续看电视剧情发展。

顾廷烨没想过竟会在这种地方见到齐衡。

要说起来,这春清轩也非是那勾栏之地,至多是喝个酒听个曲儿,然而在顾廷烨印象里,自己这白捡的侄子实在是个端方君子,不要说来这等地方消遣,纵然是菜馆和朋友饮宴,听说也常是以茶代酒,他有个极疼他的郡主娘,说不饮酒,他人总也不好大着胆子再劝了。

所以当下在春清轩见着他,可着实让人吓了一跳。顾廷烨心下好奇,便寻了个能瞧见他的位子坐了下来,起初看时还小心翼翼,用些喝酒之类的动作挡一挡脸,不多时发现那齐衡实在是醉得厉害,便明目张胆地看了起来。

若说起齐衡,京中可谓是无人不晓,然则众人嘴上说着小公爷芝兰玉树,君子做派,品性纯良,实而主要记住的却是他那张漂亮脸蛋,头发尽用发冠规矩地束起,便完完整整露出了那轮皎月。公子哥儿们私下常悄说这小公爷面若好女,五官哪哪儿都是再合适漂亮不过的,尤其那双眼睛,老天爷偏心得紧,把星河都要装在他眸子里。

今日星河却是格外波澜了。顾廷烨狐朋狗友自是不缺,这种说法也听了不知多少遍,此番瞧见,这念头便不合时宜地爬了上来。

齐衡醉得大概实在厉害,一双圆眼都不能睁得太开,半眯着,眨眨眼便要将那流不尽的秋水带出来些,好端端挂在睫毛上,或盈在眼眶中,他便更瞧不清东西了,抓着酒壶放在自个儿面前,混混沌沌地将壶嘴几次才塞进了嘴里。

白玉壶嘴戳在白玉软香般的脸上,压着上了红釉似的嘴唇,酒水淅淅沥沥地洒了半数下来,他还要伸舌头舔上一舔,那一截软舌没由来地偷偷一探,平白多了几分勾人心魄的艳色,像闺阁女子暖帐中露出的一点白足……

顾廷烨猛灌了口酒,不应该,着实不应该。虽说往日纨绔们醉酒后提起齐衡话语中也总大着胆子带着几分狎昵,可这小公爷毕竟算他顾廷烨半个侄子,每每聊起此话,他虽不打断,却也很少掺乎。然而今日可见,那种种荒唐言,未经他的嘴,却全进了他的心。

宋家三少爷好一张无赖的嘴,自己不用功却全怪了齐衡非女郎,口口声声道,若衡儿是位姑娘,他定早日发愤图强,考得状元郎,抱得美娇娘。一口浑话偏还得了几声应和,顾廷烨笑骂道,若是姑娘,她那郡主娘不是更要事事关照,尔等登徒子,岂非早几年便要被打断了腿?众人一阵笑,又有数句狂浪言且不入流,可经此一遭,顾二只觉得他们所谓“断腿何妨”的醉酒胡话尚有那么几分道理。

他便整了整衣衫坐在了齐衡身旁。齐衡已醉得快人事不省,晃晃悠悠一头栽倒在他顾二叔袖子上,绸布在深秋泛着凉,很是解他脸上的烫,他便得寸进尺地在那衣袖上还蹭了一蹭。顾廷烨便伸出两指在他脸上按按捏捏当做讨个本钱,却是几乎要捏上了瘾,小公爷一张脸,光滑又绵软,往日白白净净,今天却透着薄红,摸起来还有些少年人脸上细小的绒绒毛发,水润可爱,看起来还泛着香甜,比那进贡的水蜜桃也不逞多让。

他素知女子出嫁前要开面,往日风月场里见过的姑娘早将这多余的毛发去得干干净净,所以竟不知还有这般妙处,又想来也非人人都如齐衡般天生丽质,浑身处处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。

齐衡给捏得不太乐意,口里呜哝着哼了几声,顾廷烨顺势将人揽在自己肩上,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脊背,小公爷便乖乖消停了下来。他穿着今日上学究课时那件绣着红纹的白衣,一张脸也是白里透着红,还有方才顾廷烨袖子上的纹路印在脸上,端的是迷迷糊糊。

“元若,元若。”顾廷烨轻唤了他两声,他却登时坐直了身子,拽着顾二叔袖口,有些委屈道:“明兰,你终于肯叫我字了。”

顾廷烨不由失笑。齐衡为何来酒楼买醉他早就猜了个大概,那满心倾慕大约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公爷自己才觉得不甚明显,只是那明兰是个懂事又通透的,早在心里绝了这个念头,便在面对齐衡时显得格外冷硬。

顾廷烨有书忘带,准备回来拿时将齐衡被拒绝后的喃喃自语听了个明明白白,他有心开导,只是情之一字,外人实难化解,怕这小公爷尴尬困窘,他只躲在帘后装作没人,等齐衡失魂落魄地走了才出来拾了书回府。

此刻这人吃醉了酒,看谁都当是心上人,却在醉后都不敢在她面前失态,坐得板正如松柏,捏那么一点袖口布料好似已用了一生勇气。顾廷烨摇摇头,握了他手道:“元若,我是顾廷烨,你顾二叔。”

齐衡打了个激灵,这才像醒了似的,眨眨眼看清了眼前人,脸登时红得更厉害了,慌慌张张将另一只手盖在了顾廷烨覆住他的手上,央道:“二叔,衡儿今日实在失态,还求你别说给外人去。”

见他这幅慌慌张张的可怜样子,顾廷烨却忽起了作弄心思,扬眉笑道:“元若要求人,便只是嘴上说说吗?”齐衡闻言睁大了眼睛,想求于不为,四下看了看才想起今日自己原就是躲了不为跑出来饮酒的,不由有些懊恼,赌气似地说:“我有的二叔都有,却不知要如何讨二叔欢喜了。”

他眼珠不满意地咕噜转动着,这幅撒娇似的生动样子实在少见,顾廷烨笑意更深,不疾不徐道:“你二叔我素来喜在这风月场游玩,只有一件憾事,便是从未一亲京城第一美人芳泽。”

小公爷撇嘴道:“二叔又不是不知我娘,我身边哪有什么美人。”

他神色恹恹,身旁顾廷烨却忽地起身,带起暖风一阵,齐衡怔了一怔,只觉方才似有什么冰凉软物碰了碰他滚烫的面颊,回过神来顾二叔已将披风系好,温热的手摸了摸他发顶道: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切莫太在意了。方才我来时见你那小厮正在街上急急火火地寻你,歇好了便快回府里去吧。”

没有指甲的手指在自个儿脸上呆呆戳弄了半晌,待有侍女端来点心才似回过了魂儿,“哥儿,这玫瑰酥饼是刚刚那位爷叫奴婢送来的,说是给哥儿垫垫肚子醒醒酒。”说完便退了下去,齐衡瞅瞅那酥饼,捏住一个放进了嘴里,玫瑰味的酥皮跌在舌间,倒让他咂摸出了从未有过的甜。

 

一个续: [顾齐]青梅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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